
SAT1570分錄了杜克大學,這是我給自己的成年
發布時間:2019-05-05
愛德思國際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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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冬日陽光明媚的午后,
唐宇宸身穿一襲黑衣腳踩一雙NMD,
一米八五的身高,格外耀眼。
他以SAT1570、托福115的高標化,
和6門AP滿分的驕人成績,
提前批被美國的杜克大學錄取。
而今年,在中國大陸,
杜克大學僅僅錄取了13個學生(不包括等候名單),
遠遠少于往年。
高標化,
似乎是申請一流大學繞不開的關卡,
但取得高分即便對于唐宇宸這樣,
就讀于杭州第十四中學AP中心國際部的學霸來說,
也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我考了三次SAT,
第二次已經到了1530,
拼杜克基本上是夠了。
但為了更‘安全’一點,
我決定考第三次。”
SAT各項中,
閱讀一直是最困擾唐宇宸的。
第二次考試時,
他在閱讀環節根本來不及做完,
有7道題是蒙的。
“我比較倔,
一直都按照自己的節奏刷題,
所以閱讀一直卡在那里。
后來得黃紹裘真傳,
稍許點撥了我一下,
講真他也沒說什么特別的,
但就是一下子讓我茅塞頓開了。
接著模考就考出了1580。”
然而,第三次真考,
唐宇宸狀態不佳。
他灌了自己一杯黑咖啡,
整個人在飄。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感覺這次要垮掉。
不過幸好有1530分打底,
所以他默默對自己說:干脆cancel吧!
結果一來二去,
竟然忘記cancel。
2017年10月21日早上7點,
放榜了。
唐宇宸戰戰兢兢的打開網頁,
用手擋著屏幕,完全不敢看。
“外婆一個勁兒催,
讓我趕緊看。
我媽也起床了,她說我慫,
考都考完了,還有什么不敢看的。
于是我們開始打賭,
媽媽猜1560,外婆猜1540,
我自己猜1520分。”
再次打開網頁,
唐宇宸叫了出來---1570?!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媽媽和外婆看到高分,
似乎沒那么驚訝,笑著走開了。
在唐宇宸的成長環境中,
從來沒有人對他的考試成績太過在意。
哪怕初中的時候考試成績不那么理想,
爸爸媽媽也從來沒有說過唐宇宸半句。
父母覺得有很多東西比考試成績更重要,
比如感恩,比如孝順。
SAT1570分當然是敲開杜克的敲門磚,
但像杜克這樣的世界一流大學,
絕不會錄取一個,
只拿得出考試成績的學生的。
唐宇宸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這對杜克更加重要。
在www.chinaafricaproject.com上有一篇文章,題目是《How Chinese Companies Deal with Labor Strikes and Unions in Kenya》發表于2017年9月。文首第一行寫著:
The following article was written by Tang Yuchen, a youth fellow at China House Kenya in Nairobi.
這些年,
很多像唐宇宸這樣的學生,
趁著假期去肯尼亞,
為得是看動物遷徙,
而唐宇宸不是。
唐宇宸為什么要去內羅畢?
這個故事要從兩年多以前,
他加入辯論社開始說起。
高一的時候,
學校辯論社的教練來發展新隊員,
唐宇宸覺得辯論這個事情挺有意思的,
就參加了。
英語辯論,
是對英語學習的一大挑戰。
唐宇宸是個要強的孩子,
剛入學那會兒,
他覺得,
國際班的學生都是奔著出國去的,
英語應該都很好,
他感覺自己英語不行,
于是偷偷給自己加量。
那段時間,
唐宇宸狂背王玉梅,
晚上在寢室里偷偷學到凌晨一兩點才睡覺。
“那段時間活得好委屈,
不能和別人說我帶手機是為了學習!”
課上40次默寫,
唐宇宸拿下了39個滿分,
只有1次97分。
這樣的唐宇宸,
在高一下開始密集的參加辯論賽。
“第一場比賽,
是2015—2016 NSDA,
浙江賽區區域賽新手組。
我一路打進決賽,
最后拿到亞軍。
決賽的辯題是:
《太空探索和海洋探索哪個優先級更高》。
我當時也沒什么太多的經驗,
連打五場實在是太累了,
所以和冠軍失之交臂。
不過這樣的成績已經很讓我‘膨脹’了。”
周末兩天打完比賽,
唐宇宸連夜從外地趕回學校,
因為周一就是期中考試。
“那年的期中考我幾乎是裸考的,
而且考一會兒,睡一會兒,
印象太深了。”
首戰告捷,
唐宇宸對打辯論上了癮。
第二個禮拜,他又去比賽了,
這次不是浙江省內,
他飛去了四川。
又隔一個禮拜,
他去了湖南。
這兩回,他打的都是公開組,
那是更高級別的競爭。
在四川,唐宇宸拿下了季軍;
在湖南,他拿到了亞軍。
“我一心想著,
我要參加全國賽,
我要去韓國比賽……”
唐宇宸人生中,
第一次發現自己對一件事物如此渴望,
那個時候他連和父母講話都像在辯論一樣。
“回過頭看,
我并沒有很想去歌頌那段打比賽的日子。
有一天我開始思考辯論的本質。
辯論難道不是為了,
讓我們去尋找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案嗎?
而我們打比賽的時候說的那些東西,
大多數都是上網google來的,
不是自己調研的,那么,意義何在呢?”
有一次,在辯論賽中,
唐宇宸接到一個辯題,
大致是關于中國公司在非洲肯尼亞的勞工關系。
“這些google來的東西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我自己,
我還要去說服別人?
我想,
我為什么不自己親眼去看看事實究竟是什么樣的?”
對辯論的熱情因為這樣的思考迅速冷卻。
新高三那年暑假,
唐宇宸背起行囊,
登上了去肯尼亞的飛機。
這便有了《How Chinese Companies Deal with Labor Strikes and Unions in Kenya》。這樣的文章,上面的每一個字都要比辯論賽上的辯詞更鏗鏘有力。
唐宇宸高中三年的課外活動并不多,
除了辯論,
他把絕大部分時間放在了社區服務中心和老人公寓。
做慈善的中學生社團很多,
主要內容不過是逢年過節組織探望老人,
僅此而已。
唐宇宸希望自己的社團能做一點實事,
真正改變老年人的生活。
于是他制定了一份問卷,
邀請身邊的小朋友、青年人、中年人以及老年人來回答:“老年人與成年人之間關系疏遠,真正的解決方法是什么?”
經過梳理和歸納,
唐宇宸發現,
或許手機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我做過一些調研,
發現現在六七十歲的老人,
基本上都有手機,
大部分還是智能機,
可能是兒子女兒用過的吧。
但手機在他們手里,
通常也就是打打電話而已,
即便是有智能機的老年人當中,
也只有一兩個會玩淘寶,
大部分智能機的功能他們都不知道怎么用。”
唐宇宸決定先教會老人如何使用智能手機。
說干就干!
唐宇宸和小伙伴們,
一起設計了一系列課程,
包括如何使用手機微信,
如何玩手機游戲,
如何看視頻,
如何看新聞,
如何從各種渠道獲取信息。
“大部分時候,
不管我們說什么做什么,
爺爺奶奶們的配合度都不太高。
有些老人還十分抗拒,
可能覺得手機是年輕人的玩意兒,
太難了,怕學不會吧!”
甭管老人們是什么態度,
唐宇宸始終不厭其煩的教。
每次課程結束后,
他們會和老人們建一個微信群,
保持互動,
有任何不懂的問題,
都可以在微信群上得到回復和解決。
手機教學只是一個開始,
唐宇宸和社團的同學們,
還著手制作了排舞和太極的視頻,
方便老人們學習、娛樂。
老年群體,
除了孤獨和寂寞,
在深入了解他們之后,
唐宇宸還近距離接觸到很多病痛,
比如“阿爾茨海默病”。
“我爸爸有個師傅,
他的媽媽病得連大小便都無法控制。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
‘老年癡呆’
原來會發展到那么可怕的程度。
我看過一些書,
自己也做過研究,
這種病在醫學上的名字叫‘阿爾茨海默病’。
到目前為止,
現代醫學仍無法解釋這種病的病因,
因此,它也是一種不治之癥。”
唐宇宸說,
他看到過書里這樣描寫阿爾茨海默病
“我出生到這個世界是無知的,
我死的時候還是無知的”,
他說也有人把阿爾茲海默病稱叫做“最漫長的告別”……說著說著,眼神低垂。
“我奶奶身體也不好。
盡管不是‘阿爾茲海默病’,
但程度也好不到哪里去。
奶奶得了帕金森病,
現在住在療養院里。
前些日子我忙考試忙申請很久沒去看她,
稍微空一些了,
我抽時間去療養院陪了她一天。
我知道我不去陪她的日子里,
她就枯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一天,
什么也不干,只是坐著。
那天,臨走的時候,我回頭,
看見奶奶的背影,忍不住過去抱她。
奶奶的眼淚‘嘩’的流了下來,
那一刻,我心里真的好難過。
人老了,需求很簡單,
你逗逗她,她就會笑,
你抱抱她,她就會哭,
和孩子又有什么區別?
我們給自己找了太多不去陪伴他們的借口,
我很愧疚。”
最近,唐宇宸每周都會去看奶奶一次,
在他出國前,
盡可能多的抽出時間陪伴在親人身邊。
唐宇宸說,
他還沒想好自己要學什么專業,
不過大致應該是社會學、人類學、神經科學這幾個方向。
和大多數中國學生熱衷的商科、計算機等專業不同,
唐宇宸的選擇并不熱門。
“阿爾茨海默病和帕金森,
都是神經科學范疇,
而我參加辯論也好,